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估值的维度

[2017-07-17 08:20:40] 来源:中证网 编辑:佚名 点击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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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估值,说起来就是两个字,很简单。再详细一点,就是给公司一个合理定价。但要做好却不简单。以我比较机会主义的观点,要提高估值准头,让估值具有实操性,至少得考虑两个维度。

  纵向维度,就是市道。牛市还是熊市,估值将往上走还是往下走?市道不同,估值标准就不同,甚至连方法也不同。2008年初,一群朋友聚会,谈到正在高增长的股票。由于市场还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大牛市中,很多研究员仍在以“3年后的EPS×30”给它们估值,所以我就说了一段感言:估值,就是牛市说牛话,熊市说熊话,现在这个时点上,一个研究员不知道将过去2年形成的估值标准先拦腰砍去一半再说,那就不及格。

  “拦腰砍去一半再说”,意味着平均市盈率将调整一半以上,所以大家将信将疑,相视,微笑,摇头。但最后的结果不止一半,而是从最高的六十几倍跌到了十几倍。那些“3年后的EPS×30”股票都跌了70%以上,且“3年后的EPS”最后也成镜花水月――没有一家达到研究员预估的盈利水平。

  这个故事还有续集。当年底,一位基金投资总监的夫人调到了证券公司当研究员,第一次写公司研究报告,为估值犯难。翻翻书,不同流派各执一套,都很有道理。看看市场,同一只股票不同时期的估值也高低悬殊。给多高的价才算合理?这位总监说:“一个朋友讲,估值就是牛市说牛话,熊市说熊话”,把他夫人逗乐了。“那不是跟娱乐界一样,很娱乐吗?”话是娱乐的话,理却是这个理。最后,她给这个现价才8元的股票定价13元,一个月后,它就涨到了13元。

  后来我借这句话,写了一篇《估值很严肃也很娱乐》,描绘了从熊市底部到牛市顶部的估值演变:当市场在见底、未见底,尚笼罩在熊市阴影中时,甲研究员对A公司的估值是:以13倍的PE为它的合理价,对应目标价格8元。当市场越来越暖,13倍的PE已挡不住股价上涨步伐时,他的估值就会变成18倍的PE,对应目标价11元。当市场越走越强,18倍的PE也被踩在脚下后,他的估值会变成25倍或30倍的PE,对应目标价变成15.28元或18.33元。当眼前的PE实在高得离谱,再这样估值自己也觉得理不直、气不壮时,就变一个花样:以它明年的EPS×30为它的合理价,对应目标价为55元。如果仍挡不住它的上升步伐,那就以它后年的EPS×30来定价,这样,它的估值就能提高到80元。

  “市场就是在这样的动态估值中,周而复始地从战战兢兢到疯疯癫癫,从乐极生悲到否极泰来。在乐极生悲前,市场对股票的估值无一不是高了再高,连带公司的盈利预测也是水涨船高。而在否极泰来前,市场对股票的估值无一不是低了再低,连带公司的利润预测也是沉鱼落雁、飞流直下。”

  估值很娱乐,是因为公司价值原本就是由两个层级组成:一个是私人价格,一个是公众价格。前者用巴菲特的话说,假如明天股市关门,这家公司依然值这个价,它构成了稳固基础价值。后者是由投资大众互相喊价决定的,受市场潮流、市场情绪的影响很大,具有很大的弹性和相对性。而我们大多数情况,都只能根据这个相对价值来投资,只有充分考虑了两个层级的差异,充分考虑了市道变化,我们的估值才会有更大的准头、更大的实操性。

  如果纵向维度考量的是“市”与“势”,那么横向维度考虑的就是“质”与“性”的问题。

  一个是行业属性。不同行业的平均估值水平有很大落差,不考虑行业属性,只是按PE、PB、PS……做简单排序,那估值就成了“排排坐,吃果果”的幼童游戏。这当然也行,只是常常买到二三流股票,一流的股票往往会有一个偏高的估值。

  一个是公司性质和投资类别。这比行业属性更重要。举例说,中石油上市前一周,有太多朋友想参与它的上市炒作,要我做一个定位分析:能炒多高?我花了几天时间,从各种渠道了解它的原油储量,最后,按那两年每桶95美元的平均价,乘上它的石油储量,分摊到每股,给出了48.38元的极限价。一家资源类公司,它的终极价值就是它的矿储量所拥有的经济总价值。这个定价救了很多朋友,因为中石油一开盘就在48元之上。

  这个案例非常典型地反映了估值的基本法则:先定性,后定量。公司的性质和投资的类别决定了估值的方法、估值的要素、常态的估值标准与极限的估值边界。

  粗略讲,所有投资都可归到四种类型中:价值型、成长型、趋势型、困境反转型。每一种类型考察重点不一样,规则也不一样。比如成长投资需要重点考察利润与营收的年度复合增长率(过去的和将来的)、季度同比增长率。趋势型投资,重点在公司业务和产品是否足够“潮”,能代表商业与科技发展的大趋势,没有这一条,仅仅根据股价走势来操作,那叫顺势交易,不是趋势投资。

  这四种类型当然不是绝对分割的,它们都有交集。比如困境反转型和价值型常常会有交集;约翰・聂夫的价值投资已有一定的增长元素,这和格雷厄姆有区别;巴菲特的价值投资又和成长投资有更大交集;稳健的成长型投资会有较多的价值元素,如彼得・林奇;激进的成长投资又和趋势投资难分难解,如威廉・欧奈尔……这都是适应性反应――不断适应环境、学习进化的结果。

  总之,就像约翰・H・霍兰在《隐秩序――适应性造就复杂性》中说的,复杂适应系统中的“分主体”考察有很多侧面,不同的侧面有不同的考察规则,有的规则很笨拙很粗陋,关键是我们要解决什么问题。估值其实也是,起螺钉,再蹩脚的起子也好过精良的扳手,只有知道“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什么”,才能找到最合适的方法。一个投资人,可以有两种途径走向成功。

  一种是坚持一种类型,这需要严格的区隔投资,把不属于、不符合这种类型的股票统统剔除。

  一种是广泛学习、了解不同的投资类型,以及它们的考察重点与评估模型,哪一种类型中有了最佳投资标的就投哪一种。

  最要不得的,就像查理・芒格引用马克・吐温的话――手拿一把锤子,看到什么都像钉子,都去敲两下,用一套方法,去和所有的股票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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